早就想去四川转转，一直未能遂愿，可是，忽然间就实现了，而且很过瘾。20多年前，我在重庆读书，经过四川十几趟，久闻天府人物地产，却一直未能深入了解。这次旅行满足了我长久的期盼，深深陶醉于四川的壮美。我们所走的路线比较经典：成都——都江堰熊猫保护基地——沿途观看汶川、茂县、松潘——九寨沟——黄龙——都江堰——青城山——三星堆——成都自由行。如果用一句话来描述，我想，还是用在茂县公路边看到的四川旅行口号：天府三九大，安逸四川行。这里“三”指的是“三星堆”，“九”指的是九寨沟，“大”指的是大熊猫。一、故人 顺道看望了多年未见的亲戚和同学，虽说现在交通发达，但住在不同省份，想见个面，并不容易。所以，能看看他们，聊聊天，是我此行的最大收获。由此，我也进一步了解了成都。当然还有几个早就认识的人。成都－－四川玩物馆张大千馆张大千是中国书画届的传奇人物，徐悲鸿评价：五百年来一大千。我此行的两个地方，和他有关，一是青城山，二是四川省博物馆，有幸目睹先生作品和遗物，一窥风采。抗战爆发后，日伪一直想利用张大千，他只得躲到青城山上清宫，现在留有故居。1955年，旅居海外的张大千，委托两位夫人向四川省博物馆捐赠临摹的敦煌壁画100多幅，印章80多枚。张大千曾花3年时间，在敦煌临摹壁画200多幅，视如珍宝，再高的价钱也不卖。成都－－杜甫草堂到成都，是不可不提杜甫的。据说如今成都的草堂，确是杜甫住过的地方。这位穷困一生、孩子都饿死的诗人，无论如何想不到，身后有如此巨大的名声，为民族文化留下丰富作品，为古城增添了韵味。 杜甫也曾在我家乡附近的长安少陵塬居住较长时间，在诗中曾自称“杜陵野老”、“少陵野客”，人们也就称他为 “杜少陵”。我曾于1995年到长安少陵塬一游。“少陵”本为地名，在西安市南长安区。那里原是古代杜伯国的旧地，汉宣帝死后葬在那里，其墓因此而称 “杜陵”，宣帝许皇后的墓在附近，因规模小于帝陵，所以称 “少陵”(“少”即“小”之意)。杜甫远祖就是京兆杜陵人。二、高原自成都坐汽车，沿着岷江边的国道213线，一路向西北前进，终点是九寨沟。沿途经过都江堰、汶川、茂县、松潘、九寨沟县。汶川－－汶川县城汶川－－汶川县城一进入汶川茂县辖区，景色就变了，是典型的干旱河谷地形，和成都周边满眼茂密的翠绿大为不同，这里山体高大巍峨，有的山上石头裸露着，没有大树，透出荒凉。 汶川－－汶川县城边上的发生垮塌的山汶川、茂县一带，很多山体植被稀疏，土石松碎，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。有些地方碎石已经滚落，靠着山，形成几十米高的沙石堆，估计是地震导致的。松潘到松潘县境内，裸露的山体没有了，植被十分茂盛，逐渐呈现淳美的高原特点，偶尔还能看到山坡上有牦牛，还有人牵着白牦牛在路边摆摊，供游客照相。松潘－－川主寺镇附近的高山草甸松潘－－川主寺镇路途中的最高点是川主寺镇，海拔3100多米，这是一座崭新的小城，融合着汉藏风格，遍布酒店和饭店。附近是高山草甸地貌，没有大树，山脊好像并不高，绿草如茵，绿的干净新鲜，蓝天白云，蓝得清纯透明，牦牛和羊自由自在地吃草，十分漂亮。 在川主寺前后，由于海拔高度快速变化，明显能感到耳朵一会胀，一会瘪。导游一再强调防范高原反应，下车后不要急走，第一个晚上不要洗澡。 到九寨沟口后，吃完晚饭，在一家酒店住下。早晨和傍晚，在附近散步，凉飕飕的，塑胶步道旁的河水不宽，可是流的很急，哗哗地响，似乎带着风，穿着短袖还有些吃不消。我本想走到漳扎镇热闹地方看看，无奈气温越来越低，怕冻感冒，走了一半，只好原路小跑，回酒店了。看了下天气预报，成都和衢州都是30多度的酷暑，九寨沟却是清凉的春秋，真爽！ 九寨沟－－长海高山里的天气，像小孩子的脸，说变就变。7月3日，进九寨沟景区时，艳阳高照，有点热，坐着电动大巴，从树正沟经诺日朗中转点后，再沿则渣洼沟，直奔长海，共行驶50多公里。下车后发现，不穿外套根本受不了，许欣女儿三岁，冻得抱着胳膊，一直说冷。一路沿长海、五彩池玩下来，车上观看目前几乎没有水的上季节海和下季节后，然后转到日则沟，去看九寨沟最美的五花海。中午在诺日朗中心点吃自助餐。之后乘电动大巴朝东北方向，再次转入日则沟，有的路段是大太阳，有的路段下着雨。抵达天鹅海，下车不到一分钟，乌云就遮住了太阳，气温急剧下降，大雨跟着下来，赶紧套上外套，撑起伞。于是干脆在路边等车，继续朝上坐到原始森林，这里刚下过雨，现在轮到太阳登场，有点热。三、美景宫殿之美，大概到故宫为止。山之美，大概到黄山为止。水之美，大概到九寨沟和黄龙为止。 大音希声，大象希形。九寨沟和黄龙的美，贵在淳洁。这里的色彩是明快靓丽的，走在任何一处，都像是身在画中。高海拔限制了人的活动，也限制了动物和植物的活动。于是，水是清澈见底的，看起来清清楚楚，天是湛蓝透明的，只有几朵白云，山上的树是碧绿青翠的，大部分是冷杉和云杉。7月初的九寨沟和黄龙，以绿色和蓝色为主，秋季色彩更加丰富。九寨沟－－长海九寨沟－－五彩池九寨沟－－五花海九寨沟－－珍珠滩九寨沟－－诺日朗瀑布九寨沟的风景主要是由山、湖、林、滩、瀑等元素构成，以植物喀斯特钙华沉积为主导，形成九寨沟艳丽典雅的群湖，奔泻湍急的溪流，飞珠溅玉的瀑群，古穆幽深的林莽，连绵起伏的雪峰。86版西游记片尾在这里拍摄，唐僧师徒四人走在诺日朗瀑布上面。据说，欧洲游客来到这里，会感觉像阿尔卑斯山区。松潘－－黄龙景区雪宝顶在黄龙景区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南边的主峰雪宝顶，海拔5588米，终年积雪，是岷山山脉的主峰，也是苯波教的神山，黑白相间。黄龙景区北边是高山草甸，如同一道巨大的绿色屏障，守护着黄龙绝美的景致。 松潘－－黄龙景区五彩池黄龙风景区距九寨沟直线距离仅100多公里，实际需要200多公里，景区最高点4100多米。这里主要由独一无二、规模巨大的黄色钙化池和钙化滩构成，盘桓在沟里，宛若巨龙。池子本身是黄色，水或青或绿或蓝，层层叠叠，一个挨着一个，一个套着一个，从上至下、错落有致、美轮美奂。池边大多长着柳树，少量杉树。九寨沟和黄龙是大自然的杰作，人工雕凿在这里都是多余的，所以除了观光栈道和柏油路，没什么人工建筑。我不大喜欢内地景观中杂乱的题词和过度的商业，甚至连古代名画和书法作品上，都可能被后人盖几十个印章，这种心态不好，和乱涂乱画的某某某到此一游差不多。九寨沟和黄龙恰恰因为又高又偏僻，保住了一片纯洁。希望现在和将来的人们好好珍惜，保护它们，不要玷污。四、民族出了都江堰，自称藏汉混血、马尔康出生长大、现在是藏族人的糖糖导游开始介绍，阿坝州共80多万人，以藏族、羌族、回族等为主，你们这些汉族人才是少数民族呢。我对藏族并不陌生，大学时同班有5个藏族人，同一宿舍的有昌都城关人，藏汉混血；有日喀则亚东人，高鼻深目；拉萨的一个同学，汉字硬笔书法超越绝大多数汉族人。听说进入汶川辖区，我不再闭眼休息，睁大眼睛使劲朝外张望。一出都汶高速，建筑有了羌族味道，采用平顶，四个角留个突出的小三角。如果去过酒泉以西，总感觉这种平顶似曾相识，毕竟羌族是从中国西北迁移过来的。靠路的墙上刷着羊的标志，大小高度一致，像是统一做的。山上仍有少量羌族民居为石片砌成的平顶房，呈方形。新时代的羌族人，受城镇生活的影响，多修建钢筋水泥的平房或楼房。导游说，羊是羌族的图腾，“羌”本身就是牧羊人的意思，羌族有三绝：羌绣、羌碉、羌笛，目前能熟练演奏羌笛的人，不超过十个。羌族人普遍信仰原始宗教，即万物有灵、多神信仰和祖先崇拜。羌族信仰的神灵很多，但均无铜像，统统以白石为象征，供于屋顶的白石代表天神，火塘旁的白石代表火神，山头上的白石代表天神，田地里的白石代表青苗土地神等。有的人家屋顶上立有多块白石，除代表天神外，还代表别的神灵。羌族人常常向白石虔诚祈祝寿，燃香祭拜。大禹是羌族人。汽车一路前行，在汶川、茂县区域，经常能看到村寨旁的羌碉，高耸在山坡上，四角形、六角形、八角形都有，用石头砌成，十分醒目。据说碉楼高度一般在10至30米之间，用以御敌和贮存粮食柴草，修建时不绘图、吊线、柱架支撑，全凭高超的技艺与经验，建筑稳固牢靠，有的甚至经受住了汶川大地震的考验。茂县－－岷江河谷车上多数人都在向外面张望，路两边山高谷深，落差大，岷江水流湍急，山上植被不够茂密，两岸村庄较为密集，不宽的坡地上种花椒、李子、樱桃、苹果、川贝等经济作物，我们深感羌族群众生活的不易。茂县－－茂汶大桥茂县－－茂汶大桥东边的广场7月5日回成都时，晚上住在茂县，这里是全国最大的羌族聚居县，海拔1580米，谷地非常开阔，是阿坝州人口最多的县城。去县人民医院（羌医研究所）做核酸的路上，桥头广场有一大群人，围成圈，内外好几层，在跳羌族舞蹈。也许，经历过汶川大地震的苦难，他们更能感受3生活的甜美。松潘－－元坝高原服务站由茂县继续向北，逐渐进入岷山山地与松潘高原的过渡区，植被也越来越茂盛。距松潘县城约11公里处，有元坝高原服务站，主要是休息补给的。进入购物超市，需要先经过一条走廊，左边有10几个圈舍，一字排开，里面都养着藏獒，这是我第一次见真正的藏獒，没想到一下子如此之多。松潘县城坐落在海拔2850米的谷地间，是一座古城，这里山势平缓，谷底开阔，老县城由古老的城墙包围着，正门上有“松州”二字。汶川－－汶川县城松潘－－麦吉村可能是震后重修的原因，一路上看到的房子都比较新，设计的也挺好。印象最深的，是松潘县麦吉村，一座独具特色的羌族村落，坐落在岷江转弯的一块平地上，比其他村子都要宽阔，干净整洁，村外杨柳依依，湍急的岷江从村前流过，宛如世外桃源。后来查了一下，麦吉村的建设也有浙江人的功劳，因为这个村子由桐乡与松潘共建。九寨沟－－漳扎村黄哈达之家到九寨沟口已经晚上21点40了，按照计划，在一家名叫黄哈达之家的藏式餐厅吃饭。年轻帅气的男主人已在门口等候，为每位客人献上黄色的哈达。我们跟着走上二楼，室内装修以红色为主，散发着浓烈的藏族风格，但是细看样式和图案，又与汉族基本一致，这是历史上藏汉民族文化及佛教文化相互交流的结果。九寨沟－－漳扎村黄哈达之家九寨沟－－漳扎村黄哈达之家饭菜是藏式火锅，大家围着大方桌，在长条凳落座，几个身着藏袍的年轻男女端来青稞酒和酥油茶，摆上大盘的牦牛肉，让我们体验大碗喝酒、大块吃肉的民族餐。我们谨遵糖糖导游先前的告诫：藏餐厅大多是一个家族的人在经营，不太喜欢别人叫他们服务员，通常称索朗（帅哥）、索茉（美女）。这家人不停地端着肉和菜进来，男子们一边介绍自家情况，一边轮流为我们唱歌助兴。已经吃饱了，主人还不断地加肉加菜，大家摆着手，叫他们端回去，不要浪费。7月5日中午，在川主寺镇附近的土司藏家就餐，饭菜平常，可是主人家一男两女的藏族歌舞表演，却把氛围烘托得十分活跃。女主人看似平常，一开嗓子，高亢的藏式发音令人赞叹。五、历史古人是很聪明、很会找地方的，地势平又有水的地方，好开发，成都刚好符合这些条件，自然有很多部落在此居住，留下众多遗迹。 都江堰－－鱼嘴都江堰－－鱼嘴2000多年来，都江堰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，调节成都平原的水量，成就了天府的美誉。当我站在“鱼嘴”上，看着岷江水被一分为二，心情十分激动。古人是怎样施工的？水流如此湍急，大石头都能冲走，李冰他们一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所以成都百姓至今记着他的好。从索桥走到山下，抬头看见牌匾上“堰功堂”3个大字，我想，李冰是应该被纪念的，人活着，就得多做点好事。都江堰－－青城山上清宫都江堰市另一个出名景点是青城山，群峰环绕起伏、林木葱茏幽翠，享有“青城天下幽”的美誉。公元143年，道教创始人张道陵到达青城山，在此结茅传道。虽然天气热，我还是坚持爬上位于顶峰的老君阁，也算问了道。广汉－－三星堆博物馆里的戴金面具青铜像广汉－－三星堆博物馆里的青铜龙李冰留下了大名，可是还有名气很大却没留下名字的，那就是三星堆。7月6日上午，我终于走进了梦寐以求的三星堆博物馆，位于广汉市。这里收藏着从遗址出土的大量文物，青铜器最多，陶器、玉器、金器也不少，造型精美。而且，部分青铜神树、青铜立人、青铜面具，形体巨大。整体来看，三星堆文物带有明显的商代风格，其中四件大型的簋，与周代风格完全一样。制造如此众多且精美的器物，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和高超的技术，势必属于一个发达的文明，可是居然没有发现一个文字，所以何国何人所制，目前还是迷。成都－－四川玩物馆里的说唱俑带着疑惑，7月7日上午，我又走进了四川省博物馆。这里是观察西南历史和民族风貌的好地方，很有特色，尤其是四川民族文物馆和藏传佛教文物馆，展出的民族文物都是精选出来的，展现了多姿多彩的民风民俗。有些从前只是听过的东西，比如以人头骨为基础制成的藏传佛教法器——嘎巴拉碗，这里就有2只。有些文物保存非常完好，战国时代的铜斧铜勺锃亮锃亮的。 成都－－武候祠出了川博，我带着女儿乘车去武侯祠。到了牌坊门，问保安大爷，武侯祠是否从这里进，他说是。结果，朝北走到刘湘墓了，还没找到武侯祠的门，只得沿路往前，把锦里古街走了一遍，转了很大的一个U型，回到与牌坊门同一条街道上，才找到了武侯祠大门。唉，大爷，您老是故意的吗？大门的牌匾上写着“汉昭烈庙”，这就奇怪了。从祠堂的布置来看，是把刘备放在最尊贵的位置的，又有刘备的惠陵在，同时供奉着西蜀的众多文臣武将。为什么不叫昭烈庙？而叫武侯祠。我实在想不明白，查了一下。两晋之交，割据蜀中的李雄在成都建立武侯祠，比邻刘备墓，历代留存。到明初，朱元璋的儿子朱椿被封为蜀王，到成都见武侯祠香火旺盛，而刘备的昭烈庙人烟稀少，觉得不合君臣之礼，于是将武侯祠撤去，把诸葛亮的香火搬进昭烈庙里，但从此民间就将昭烈庙称为武侯祠。明末战乱，武侯祠毁于战火，康熙年间重修。六、现代毫无疑问，成都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，是一座有着深厚历史底蕴的古城。成都除了大，给我最强烈的感觉，是清爽，街道平整，没有忽高忽低的路，建筑也比较整齐，没有忽前忽后。成都的绿化恰到好处，不多不少，郁郁葱葱。我一直感慨，北方城市的绿化搞得再好，也没有南方的清新感觉，因为灰尘太多。成都－－春熙路7月6日晚，一位乡贤请客，在川西坝子（金沙店）吃完火锅，去了春熙路，虽然这种现代化的商业步行街并不少见，但我还是吃了一惊，街道上熙熙攘攘，绝大多数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，活力满满，未来可期。跨过红星路，就来到太古里，此处汇聚了各大奢侈品牌，随便看了街边盟可来 (Moncler)表店的橱窗，最便宜的一块表也要12万8千元，最贵的一块要38万多。 成都－－人民公园鹤鸣茶馆7月7日一早，我带着女儿来到人民公园，这里绿树成荫，环境清幽，池塘里荷花盛开，大树间藏着好几个茶馆。前面导游推荐了鹤鸣茶馆，我就奔它而来。鹤鸣的主体是仿古建筑，对着湖，门前密密麻麻的摆满竹桌椅，靠着湖的十几张桌子都有人了。我们俩只能求其次，在一棵梧桐树旁坐下，要了一杯盖碗茶和一杯菊花茶，与丫丫分别品尝。七八位采耳师傅在茶桌间穿梭忙碌着，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衣服，肩上挂着各式工具。旁边一位年轻的采耳师傅刚忙完，我招招手，他就过来操作了，确实舒服，是我喜欢的感觉。我只体验一下，3分钟30元，看来这些师傅收入很高啊。小时候，我妈用火柴棍给我和弟弟掏耳朵，我们都很喜欢。丫丫五六岁的时候，也喜欢给我掏耳朵，只是有时用力太大，有点疼，家里人也担心，她小孩子家万一力气把握不好，把我耳朵掏坏了怎么办。7月7日下午，我来到天府新区和双流区。卢文开车载着我，自蜀州路去兴隆湖，刚刚抵达环湖公路的一刻，我怔住了，这里视野极佳，兴隆湖美景尽收眼底，蓝天、碧水、绿地，配以周边不高的现代化的建筑，十分协调。我们沿着湖转了一圈，天府新区的建筑以银色、灰色为主，建筑密度低，绿地面积大，现代感强烈。七、美食只要是个中国人，估计没有不喜欢川菜的。我与川菜结缘，还要回到20多年前，在重庆上学时开始吃川菜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。回锅肉、宫保鸡丁、酸菜鱼、夫妻肺片、辣子鸡、毛血旺、麻婆豆腐、东坡肘子、鱼香肉丝……全是美味。别的不说，咱单单说说爆炒腰花，其他地方做不出川菜的味道。这道菜的做法，据说是十八铲，意思是用大火快速爆炒。我曾于2001年深秋，在重庆北碚区西南师范大学附近一个小店里吃过这道菜，切成鱿鱼花那样，吃起来又嫩又入味，一点不腥，十分下饭，一起吃饭的几个人来自不同省份，一致称赞。后来陆陆续续在福建和浙江吃过爆炒腰花，说实话，跟川菜做法没得比，要么硬邦邦的，要么带着血腥。7月7日中午，逛完武侯祠，我和女儿已经饥肠辘辘，该吃一顿了。糖糖导游前几天曾告诉我们，宽窄巷子和锦里属于网红打卡地，东西又贵又难吃，去建设路美食街，好吃不贵，每家买一点，多去几家，别一下子吃饱。成都－－建设路    咱们说去就去。建设路的街道和店铺看起来虽然普普通通，但食物很诱人，顾客不少。我按导游说的，每次少买一点，但也只走了3家就吃饱了，点了蜜豆果汁饮料、脆皮臭豆腐、油炸五花肉，味道挺不错的，而且，调料不是很重，吃过后，嘴里不咸。看来，导游说的是真的，希望以后再去吃吧。7月8日上午，飞机再一次升腾于天府大地，我们结束了8天的旅程，带着回味和不舍，这些日子里，确实走了不少地方，但我认为还不够，我想，四川，我一定会再回来。